燕赵都市报整版刊发推介峰峰 领略磁州窑烧制技艺魅力

来源:网络媒体平台 编辑发布:信息港小编 发布时间:2018-07-16
今天《燕赵都市报》第三版整版刊发了一篇推介峰峰磁州窑文化的文章,题为《仿佛穿越一部中国陶瓷史抟陶雕石凝匠心之磁州窑烧制技艺》文章从省报记者的角度带大家领略了磁州窑烧制技艺的魅力,下面,原文送上
抟陶雕石凝匠心之磁州窑烧制技艺


作者:栗强  陈正

磁州窑位于邯郸市磁县观台镇和峰峰矿区彭城镇一带。始烧于北朝,宋、金达到高峰,延烧至今。磁州窑瓷器造型丰富,品种繁多,胎质较粗,格调粗犷。纹饰洒脱活泼,富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山水风景、动物花鸟、人物故事、诗词歌赋、民谣俗曲皆可入画,磁州窑是当时北方影响最大的民间窑场,影响遍及河南、山西、陕西、山东、江西、安徽和广东等地,形成庞大的磁州窑系。

笼盔和瓷片墙

邯郸市峰峰矿区彭城镇,就像一个独立的、完整的“陶瓷之都”。这里民间窑场发达,处处可见老式窑址,陶瓷的烧制技艺一直延续至今。这里有完整的历史遗址,这里有面向未来的人物。这次磁州窑之旅感觉像穿越一部中国陶瓷史。

报社(燕赵都市报)驻邯郸记者陈正对彭城很熟,他小时候就是在这里长大的。我们见面后,一起开车就直奔彭城了。彭城是峰峰矿区下辖的一个镇,驶入矿区,穿过山中隧道,彭城就在眼前了。


来彭城之前,我在博物馆曾见过笼盔。笼盔是一种烧制瓷器的外包装,直桶状,它结结实实地裹住待烧瓷器,以免磕碰、受损。我以为笼盔是个稀罕的东西,但是来到这里,处处可见笼盔,最常见就是当地的笼盔墙了。陈正说,在彭城,笼盔只是磁州窑的一个元素。随着瓷器烧过的笼盔变成可以循环利用的环保耐火砖了。“退役”后的笼盔,盖房可以砌成笼盔墙,省去很多砖石;养花,可以用整个笼盔作花盆;单个笼盔中间一劈为二,可做房顶排水的瓦。在彭城镇纸坊村,我们还见到了不同的笼盔墙,陈正指给我看,那些用白灰抹缝的笼盔墙,说明家里主人条件不错,简陋的笼盔墙只是简单地排列。笼盔作为一种陶瓷遗址,其中还有这么多故事,不禁令人称奇。而当地的陶瓷艺术大师们,有的则喜欢用笼盔墙装饰自己的工作室。看来,我的判断没错,笼盔在陶瓷意义上的确有其独特的美学价值。

上世纪80年代,国营陶瓷厂火爆时,邯郸市的陶瓷厂基本上都在彭城镇。车子驶过街道,还可以看到“邯郸第×陶瓷厂”的字样。后来随着国内外陶瓷市场变化,国有陶瓷厂退出历史舞台,许多从瓷厂出来的师傅创办了自己的陶瓷工作室。个体创造力被激活,磁州窑的发展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多影响。我们驾车看了当地的瓷片墙,就是整条街两边有坡道的地方墙体全由碎瓷片装饰而成,看上去相当震撼。


三个人物

此次彭城之旅,我们采访了三位当地人。他们都有很强的未来观。

岳福生是一位“瓷片痴迷者”,他也是一位陶瓷工艺美术师,在做瓷器的同时,他还收集民间老物件,并做了展馆。他认为,老物件是过往的碎片,都承载着丰富的历史文化信息,是可触摸的,丢掉了就永远丢掉了,保存下来的话,会让我们看到完整细微的历史。他的展馆中自然有很多陶瓷碎片。针对磁州窑的发展,岳先生有一种很开阔的历史观,历史是供我们了解的,而不是让我们模仿的,比如可以利用现代科技手段烧制瓷器,可大大提高瓷器的生产效率,但那些要进博物馆的东西,依然需要我们一点一点地完成。


△岳福生

郭晓龙则是磁州窑年轻一代陶艺师的代表。他租了一个带有老式馒头窑窑址的院落作为自己的艺术创作基地,创作之余,还开办亲子陶瓷课堂,每天下午,都可以看到当地的小孩子来这里学习瓷艺。郭晓龙一家人搞陶瓷,父亲是以前国营陶瓷厂的,哥哥郭晓波也在做陶瓷。今年峰峰矿区举办首届企业家马拉松赛,郭晓龙被邀请承担奖牌的制作工作。年轻代表着未来,现在城市马拉松很火爆,磁州窑年轻一代陶艺师已经加入进来,他们将自己的技艺与时代结合得更紧密,让磁州窑焕发新的光彩。“首先因为火的出现,泥巴可以变成陶,这是一个飞跃的过程。一件瓷器的制作过程,融入制作者全部的心血和才思。抟土做陶悠悠我心,体现了匠人对器物的热爱。”郭晓龙接受采访时说。
△郭晓龙(右一)一家人在馒头窑前合影

邢瓷、定瓷中间都有断代,而磁州窑千年窑火不断。在磁州窑文化研究学者王海鸣眼中,磁州窑有一种强大的日常生活美学,瓷器上的内容非常丰富,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可以画上瓷器,器物本身和装饰图案,都带有亲切的、可爱的、生动的温度和气息,充满了生活之趣。热爱生活的人一定会热爱磁州窑。磁州窑宋金元三代,具有诗、书、画、文、史、哲综合修养的文人参与进来,也影响了磁州窑的发展路径。磁州窑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蕴,这是它高级的部分。

文明的碎片

磁州窑烧制瓷器的用土都采自张家楼。张家楼已经改造成了一个艺术村,风格很像北京的798艺术区。随便找一面垂直墙面,都可看出这里的瓷土是分层的,最上面一层是大缸土,土质含有杂质,致密性不好,下面依次是大青土、二青土。大青、二青土细腻,用来烧制梅瓶、瓷枕等,大缸土通常烧制水缸了。

看笼盔,看瓷片墙,以及在炎热的下午与当地陶瓷工匠们聊天,磁州窑给我的感觉是浓眉大眼,粗犷,但当我们来到艺术气氛很浓的张家楼时,瞬间,我感受到陶瓷细腻的一面,那一刻磁州窑一下子汇入了中国陶瓷的文雅河流——噢,原来风格粗犷的磁州窑和细腻、典雅的中国陶瓷有着千丝万缕的勾连,穿越历史,让我们都想起那个引以为傲的英文单词“China”,它和我们每个人都有关系。

作家余秋雨在《文明的碎片》一书中谈及自己的故乡慈溪上林湖曾是越窑遗址,发出如此浩叹——

“我们的故乡也许是一个曾经很成器的地方,它的‘大器’不知碎于何时,碎得如此透彻,像轰然山崩,也像渐然家倾。为了不使后代看到这种痕迹而伤心,连所有的碎片也被湖水淹没了。区区如我,至多是一枚不知如何来到岸上的带有某种文明光泽的碎片罢了。没有资格跻身某个遗址等待挖掘,只求在某种重温和反思中约略懂得自身。已经碎了,不怕再碎,只求在与蒙昧和野蛮的搏斗中碎得于心无愧。无法躲藏于家乡的湖底,那就陈之于异乡的街市吧,即便被人踢来踢去,也能铿然有声。偶尔有哪个路人注意到这种声音了,那就顺便让他看看一小片洁白和明亮。”




是的,中国陶瓷和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关系,它会勾起我们来自体内的深层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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