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药神现实原型是谁,我不是药神原型陆勇真实事件介绍
电影《我不是药神》日前在上海举行了千人观看活动,听观众说,看完影片后大家都心情无法抑制,因为太激动了,该影片将于7月6日正式上映,由宁浩徐峥文牧野三人打造,据悉,该电影根据真实事件改编而来,想必很多人应该好奇《我不是药神》原型是谁吧。
资料显示,《我不是药神》源于陆勇事件,陆勇是谁?陆勇,被称为印度抗癌药“代购第一人”。
“第一次看《我不是药神》是5月28日,在北京。黄毛出车祸那场戏,让我想起了我父亲。”片中“程勇”的原型陆勇说。
在《我不是药神》的几场宣传活动中,这位印度抗癌药“代购第一人”都有出席,站在徐峥、宁浩这些明星主创身边,一遍遍讲着自己没有通过代购格列卫仿制药挣过病友一分钱。
与徐峥饰演的印度神油小商贩“程勇”不同,现实生活中的陆勇是一位慢粒白血病患者,生了病,需要钱,61岁的父亲在领了不到一年的退休工资后,想帮儿子赚些治疗费用,却在陆勇的工厂附近出了车祸,抢救7天后,去世。
那是2005年,陆勇查出患病3年后。而今他在《我不是药神》的见面会上说:“你看我已经16年了,还很健康,我还站在这里。”
陆勇是媒体和病友口中的“药侠”,针对慢粒白血病患者服用的正版格列卫药品每盒售价23500元人民币,正是他发现并为病友代购最初价格为3000元人民币的印度仿制药,让很多吃不起天价药的人看到了希望。
《我不是药神》即是以陆勇的故事为原型改编,但除了徐峥扮演的程勇,其他主要演员的角色大都是艺术创作。
用导演文牧野的话说,无论是卑微的吕受益、流浪野狗般的黄毛,还是跳艳舞的母亲、求神庇佑的牧师,他们构成了中国这类病人的群像。
2015年5月,《我不是药神》编剧韩家女通过邮件跟陆勇取得联系,获得改编授权。虽然起初得知主角从“药侠”变成一个药贩子,让陆勇不能接受,他还在博客发布声明澄清。但目前这部电影正迎来前所未有的赞美。
它是很多人口中那种“能改变社会的电影”,让人想到韩国的《熔炉》《辩护人》,想到印度的阿米尔·汗。
尤其是当片尾白血病患者挤在街道两旁,送别“程勇”徐峥时,《辩护人》的片尾曲响起,如同釜山99位律师为宋康昊辩护带来的力量,眼泛泪光的徐峥同样将《我不是药神》的情绪带至顶点。被捕的他围绕法律、道德、人情抛出一道选择题。
不过“千人送别”程勇的场面却是陆勇最不喜欢的,他博文写道:“因为它太夸张反而让人觉得不真实”、“我想拍一部更像我的电影”。
现实中,陆勇曾因涉嫌妨害信用卡管理罪和销售假药罪被逮捕,最终免于起诉无罪获释。他的故事不比电影逊色。
23500元一盒的天价抗癌药
打算迎接新生活的黄毛剪掉了头发,却再也回不到“路边野餐”的故乡凯里。但电影最后闪烁的镜头中,是慢粒白血病QQ群里被放大的两个字:希望。
《我不是药神》里出现的QQ交流群,同样让陆勇“非常触动”,这跟他十几年前寻医问药的情景如出一辙。
34岁那年,无锡人陆勇刚开办了自己的纺织加工厂,做外贸生意,原本他计划5年内让家人过上富足的生活,但是突如其来的“绝症”打碎了他的美梦。
2002年8月初,陆勇发烧,十几天也没见好,去医院做检查才得知患上了慢粒白血病,当时陆勇拿着化验单,问医生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还能活多久?”
家人的骨髓配型都不成功,在等待的日子里,病情随时可能恶化,医生建议他赶紧吃瑞士诺华公司的格列卫(片中化名为格列宁),陆勇的父亲当时跟他去医院,带了3万块钱备用,他记得光那盒药就花了23500块。
格列卫,学名为伊马替尼(Imatinib),是人类历史第一个研制成功的小分子“靶向药物”,1990年代末研发成功。
对普通药物而言,通常在进入体内后仅有少部分能够真正作用于病变部位。
这是制约药物疗效,并导致药物毒副作用的根本原因。获取具有像导弹一样精准靶向能力的药物是人类的一个梦想,也是药物开发的终极目标。
格列卫是让许多慢粒白血病患者又爱又恨的一种药,临床实验表明,它对控制慢粒白血病的发展效果显著,但一盒只能吃一个月的药售价达23500元,让很多患者惆怅。
陆勇在接受央视采访时曾这样形容:“我每天睁眼吃这个药的时候,感觉吞进去的都是钱,一颗200块,一天就吞进800块钱,吃了两年,足足花了60万。”
在今年7月2日《我不是药神》清华大学首映礼上,陆勇也回忆起当年的情景:“如果哪次不小心掉了一片格列卫,那是一定要找到的。”
王传君床头的珠子是他过世母亲的遗物
在两年中,陆勇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骨髓提供者,而慢粒白血病一旦停止或者减少格列卫的剂量,很容易从慢性期进入急变期甚至加速期,直至死亡,服用格列卫就意味着生命的延续,而支付药款则需举全家之力。
在《我不是药神》中,也涉及相关场景。王传君饰演的吕受益就是断了药源,病情进入急变期,最后自杀了。
在另一个警察查处假药的片段中,老演员苇青那段“领导,我不想死,我想活着”的独白看哭了不少人。她台词里说:“我病了三年,正版药吃了三年,房子吃没了,家人被我吃垮了,好不容易有了便宜的药,你们把他抓走了,我们都得等死。”
2004年4月,陆勇创建了一个名为慢粒白血病人的QQ交流群,两个月的时间,群成员达到了100人,但当中能吃得起格列卫的是极少数,除了他,还有一个杭州病友。
很多人只有进入急变期,生命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的时候,才舍得花钱去吃一点格列卫,但那时的效果微乎其微。
那时候群里常有人说,某某“走掉了”,一个月内有一两位、两三位“走掉了”是常事。
便宜的印度仿制药和转机
转机出现在2004年6月,陆勇在网上看到一篇反应韩国慢粒白血病人治疗和生活的文章,文章说,韩国的患者从印度买到了格列卫的仿制药,价格只有正版药的八分之一,折合成人民币也就三四千元。
这是真的吗?陆勇迫切地想知道。韩国的朋友帮他打听后,称情况属实。陆勇在网上搜索到日本一家药店有这种仿制药在售,9月,他托朋友买了一盒带回无锡。
对于儿子“以身试药”,陆勇的母亲有些担心。但是吃正版药经济压力太大,也并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在服用印度仿制药三个月后,陆勇做了一次骨髓穿刺的深度检查,检查结果是血象稳定,他将这一消息发到了QQ群,这对病友来说无异于是天降喜讯。
从日本买来的仿制药说明书上明确标有印度制药厂的名字和联系方式,陆勇通过传真和印度制药厂取得联系,得知如果从那直接购买的话,每盒药只要3000元钱,陆勇开始尝试直接购药。
那时有很多病友从外地专门赶到陆勇的工厂跟他交流用药情况,他的一举一动备受关注。
难题来了。以个人对接公司的形式跨境购药的手续繁琐,首先要到银行购买美元,然后要用英文准确填写各式单据,对常年做外贸生意的陆勇来说,都颇费周折,更别提一些文化程度不高的病友了。
后来陆勇做了个模板,让大家照着填,很多人还是觉得麻烦,就提出:能不能我给你钱,你帮忙去买?
陆勇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他意识到了如果代购药给病友,万一吃出问题那就不好办了。但他却没有意识到另外一种风险。
按照我国药品管理法的规定,进口药品如果未经药监部门审查批准即视为假药,而不论其有效与否。
而另一方面,瑞士诺华公司格列卫的研发者已经在中国注册了专利,当时格列卫在专利保护期内,中国的药监部门也不会批准印度仿制格列卫的仿制药在中国销售。
2005年5月,在经过两年多的等待后,陆勇终于等到了一位和他匹配的骨髓捐献者,但是由于服用仿制药能够更有效底帮他控制病情,再加上骨髓移植同样存在一定风险,陆勇决定放弃骨髓移植,从此印度仿制药就真正成为了他的保命药。
从2004年10月起,由于陆勇的介绍,买仿制药的中国患者越来越多,陆勇代表患者一方和印度制药公司多次谈判沟通,仿制药的价格也逐步降低。
2004年,每盒3000元。2011年,每盒1000元。进入到2014年,每盒价格降到只有200元钱。而直到今天,瑞士诺华公司生产的格列卫在中国的零售价仍是每盒23500元。
陆勇说,中国是格列卫定价较高的国家。同样的一盒药,在美国买是2100美元,在香港大致是18000元港币。
观看《我不是药神》这部电影时,相信很多人也会将情感的天平倾向于患者一方,暗暗痛恨李乃文饰演的瑞士公司医药代表。但事实上,他被艺术地黑化了。
有文章指出,从发现靶点到 2001 年获得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上市,格列卫的“出生”整整耗费了50年,制药企业诺华投资超过 50 亿美元,直接成就了 5 位美国科学院院士,还催生了两项足以获得诺奖的重大发现。
格列卫这样的研发周期和投入,如果没有专利,估计就再也没有企业愿意生产了。所以,它的价格也非常惊人。
王砚辉饰演的假药贩子
2015 年,瑞士产的原版格列卫,100mg * 60 片一盒定价 23500 元,根据不同的适应症,够用两周至两个月不等。在中国,由于独特的关税、定价和销售制度,它的价格更惊人。
这些并不能简单归咎于无良奸商。程勇也并不是掌控生杀的神灵湿婆或娜迦。看起来人人都没有错,好像人人又都错了。
片中的假药贩子张长林对程勇说了一句话:“我卖药这么多年,发现世上只有一种病,穷病。这病你没法治,也治不过来。”
被捕后又无罪获释的陆勇
在《我不是药神》中,有一位能把英语讲出慈悲感的刘牧师,是程勇跟印度人做生意的沟通桥梁。
一方面,剧本故事需要这一功能性角色,另一方面,导演文牧野告诉时光网,这是他要表现的“病人生态”的一角,因为白血病患者中确有一类人是求神的,从精神信仰上给予自己鼓励,不只是基督教,还有佛教徒。
但在陆勇跟印度人买药的实际过程中,却有着更复杂的程序。这也为陆勇出事埋下了隐患。
最初,印度方面提供印度国内的个人账户,由中国患者往里面汇款,但由于印度对个人每年接受境外汇款的次数有明确限制,超过次数账户就必须变更。
后来印度制药厂又转而提供制药厂的对公账户,但国内银行有明确规定,如果往境外的对公账户里汇钱,必须提供相应的合同或者发票。
陆勇接受媒体采访时透露,有时印度方面会忘记做合同或发票,去了一趟银行办不了,就要从新再走一遍流程,基本每次买药都是一次折腾。
2013年2月,印度制药公司找到陆勇,希望陆勇能够提供中国的银行账户替他们接受药款,然后再把药款转到印度公司指定的账户上去,作为报酬,印度制药公司可以为提供账户的人免费提供仿制药。
陆勇把这一信息发到QQ群后,两位云南的病友提供了自己的账户,陆勇则持有两个账户的U盾,在国内帮助印度公司操作网银,这大大方便了买药的人。
在此过程中,陆勇并没有使用自己的账户,他称要避嫌。后来病友担心被风险牵连,两个账户只用了5个月就被收回,印度制药公司决定于2013年年底再派人来中国解决这一问题。
2013年8月,也就是那两个账户被病友收回一个月后,有一天陆勇在淘宝购物时偶尔看到有卖银行卡的,他没想太多,就以500元一套的价格,购买了3张本来是他人身份信息的信用卡。
是否存在法律风险他没想太多,他接受采访时说,唯一担心的就是对方是否会更改密码,或者吞了钱转走。
他把其中一张卡作为印度制药公司接收药款的账户,但仅仅使用了三个月,2013年11月21日,陆勇就被湖南省沅江市公安局抓获,一个多月后,当地检察机关以涉嫌妨害信用卡管理罪和销售假药罪将陆勇批准逮捕。
数百名白血病患者为其上书请愿。直到2014年3月19日,在缴纳近80万元现金后,陆勇被取保候审。
我国刑法规定,出售或者购买伪造的信用卡,侵犯了国家的信用卡管理制度,构成妨害信用卡管理罪。法律还规定,为销售假药者提供账号的,以销售假药罪的共犯论处。
2015年1月10日,陆勇在首都机场被警方再次逮捕。
2015年1月27日,沅江市检察院向法院请求撤回对陆勇的起诉,法院当天对“撤回起诉”做出准许裁定。2015年1月29日下午,陆勇获释。
法院认为,陆勇代购仿制药的行为不是销售行为,他并未从中获利;而所购信用卡的用途是支付自服药品,且仅使用1张,危害不大,不认为是犯罪。
据媒体报道,在近年来数百起代购进口药案件中,陆勇是唯一一个没有获罪的。
对于为何以身犯险,陆勇曾透露:“我有私心,希望印度公司生意做得好,这样他们才有信心继续生产仿制二代药甚至三代药。”
慢粒白血病患者长期服药,有一部分人会出现耐药性,或者发生基因突变,这种情况下,格列卫一代药就会失去作用。而业已上市的正版格列卫二代药三代药价格比一代药还要高。
还有一版令人生疑的“中国药神”
不过陆勇的故事还有另外一个版本。
随着《我不是药神》的热映,GQ杂志发表于一年前的一篇《令人生疑的“中国药神”》在网络和朋友圈再次传播。
文章显示,陆勇推荐的印度仿制药有两种,一种是Natco公司生产的 Veenat,另一种是Cyno公司生产的Imacy。
2011年,在吃了七年的 Veenat 后,陆勇把给病友推荐的药换成了 Cyno 公司生产的Imacy,一种与格列卫颜色相似的棕黄色片剂,价格却大幅下降,仅为750元,3年后降至200元。
需要说明的是,仿制药在印度不是“假药”,它是“仿制”其他专利药进行研发和生产的正规药物。
GQ记者调查,印度市面上,一盒Natco生产的Veenat标价8496卢比,约905元。
一位从事十多年代购的印度人说,经销商给出的Veenat价格会在600到800元之间,“但是从来没有低于过600。”Veenat被鉴定是正规的仿制药。
那么陆勇推荐的Cyno公司生产的Imacy为何售价只有200元?它正规吗?吃了Veenat七年后,他为何突然换成了Imacy?不仅为它站台宣传,还网购银行卡供患者购买,陆勇正是因为此事被捕的。
后来,陆勇还牵线Cyno和云南药厂合作。
对于Cyno是否合规,有人提出几点疑问:1. 作为药厂,直接向患者个人售药。2. 收款银行信息一周一变。3. 印度本土药房中买不到,药监局查不到。4. 生产许可证不合规且过期。5. 多位印度慢粒专家证实从未听过。
GQ报道显示,2017年3月底,北京新阳光慈善基金会理事长、多年慢粒患者刘正琛曾将Cyno的仿制药与格列卫送去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检验。
5月2日,他拿到了检验报告。报告对比了两种规格的Cyno仿制药与格列卫,每100毫克仿制药的有效成分伊马替尼比例分别约为格列卫的55%和83%。
报道记者做出备注:该检测仅测试Cyno两个批次的药品,且其中一个批次生产日期较久,存在偏差可能,仅供参考。
于是有人建议,若要得出更准确的结论,需要将印度其他几家药企生产的“伊马替尼”药品与国内药企生产的“伊马替尼”一起进行全面对比(印度除Natco 公司和Cyno 公司外,还有其他药企生产格列卫仿制药;随着诺华公司一代仿制药专利到期,国产仿制药也已上市),得出的判断或更接近真实。
对于为何要“改药”,陆勇也在报道中做出解释,“因为 Cyno 的药最好”,列出它用的是改进后的贝塔晶型等(二代仿制药)。不过对于记者的一些质疑,陆勇前后的回答有些地方不一致。
“真相”到底怎样,不得而知,陆勇也未对这篇报道正式做出过回应。
一位网友说,陆勇在慢粒患者中已被封神,这些患者很多没有能力乃至精力独立辨别仿制药的质量,一点点希望都会视为救命稻草,他们迫切需要一个英雄来拯救。
陆勇就是那个英雄。
然而这种药是否正规?至今也没有人继续做出调查或者推进,所以是否冤枉或者没有冤枉“中国药神”也未可知,但经其牵线得以救命者不计其数也是不争的事实。
《令人生疑的“中国药神”》报道记者在社交媒体上写道:“媒体的确热衷于塑神倒神,但不是全部,就像是否为‘神’不能解释一个人生命的前后段一样。人之复杂,远胜于神。”
在《我不是药神》的结尾,周一围饰演的警察对程勇说,别再卖药了,现在都进医保了。2002年,慢粒白血病患者的生存率是30%;2018年,这一数字提升至85%以上。国家还出台了肿瘤药物进口零关税等措施。
《北京晨报》2015年报道,陆勇所在的江苏省于2013年4月要求将格列卫纳入医保支付范围并实行医保特殊药品管理,报销比例为75%。电影片尾字幕显示,目前我国已有19个省市将慢粒白血病的医药治疗纳入医保。患者药费最高可由医保支付80%。
目前格列卫的售价
中国内地 2.3-2.58万元/盒
中国香港 1.7-1.9万元/盒
美国 1.36万元/盒
日本 1.6万元/盒
韩国 0.97万元/盒
在英皇电影城的首映式上,陆勇对观众说了一句沉重又轻松的话:“你看我已经16年了,还很健康,我还站在这里。”
《我不是药神》的导演文牧野说,为了让人物变化更有弧光,他把徐峥饰演程勇的设置成了一个受困于生活的烂人、药贩子,他并非身患绝症的达拉斯牛仔,却一步步转变为一个悲天悯人、普渡众生的灵魂,这是戏剧化、艺术化的处理。
而就这个改编,陆勇在北京的两次宣传活动上都提到,他不认同,最初还很生气,要维权。陆勇强调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在代购药上赚过病友一分钱。不过在跟剧组多次沟通后,他认可了这种处理。
两次活动上,很会调节气氛的徐峥也都专门指出:“我们拍这部电影是想歌颂陆先生的精神,歌颂我们每个人都会有的慈悲心和心底的光芒,我也希望观众用掌声告诉他,我们这么做,对他完全没有造成任何负面的伤害,对不对?”映后现场于是掌声雷动。